魏轩批阅奏折至叁更,搁下朱笔时更漏已深。他揉着眉心踏出御书房,却见祁宁独自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,单薄的背影映着月色,像一尊冰雕。
小圆子刚要出声,魏轩抬手制止。他解下绣着龙纹的绢帕递过去,祁宁怔了怔才接过。月光下她眼尾泛红,嗓音沙哑:今日...是我父兄的忌辰。
朕记得。魏轩在石凳坐下,玄色衣袍扫过青砖。夜风掠过亭角的铜铃,他望着远处摇曳的宫灯,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。
两人之间只余更漏声声,却比任何安慰都来得熨帖。
魏轩连日操劳国事,恨不得将大魏这些年的战损一夜之间都补回来。这天夜里批阅奏折时,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御案上,吓得当值太监连滚带爬去传太医。
陛下,该用药了。小圆子颤巍巍扶着魏轩起身,却见祁宁不知何时已立在屏风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