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说着向左右各射一眼,“来,先打他二十板子,等拟定口供,叫他画押!”
“慢来慢来,”时修抬手阻道:“周大人,这旺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,哪里来的口供?”
侧堂那文吏闻听此话,小心翼翼睃他二人一眼,暂且搁住了笔。
时修笑了笑,“不要心急嘛周大人,想他一个山野村夫,没见过这样的阵仗,吓得不能说话也是有的。”言讫拔座起身,绕案下堂,走到旺发跟前,“旺发,不急,你慢慢想,仔细将去年的事说来,不过可不许扯谎,否则,真格是死罪了。”
旺发磕头下去,喘定了气,瞅着地上放的他老婆那件栗色小衫,不敢撒谎,抽抽搭搭说道:“是草民一时贪心,那银子,是,是我拿的——”
去年九月十七早上,天不亮,这旺发因连日没吃过整饭,翻遍家中一粒米不见,无法,只得拿了张破渔网到河里捞鱼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