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了臧志和附耳吩咐几句, 适才与周大人相辞归家,一路上只想着旺发说的那个戴草帽的汉子。
会是谁呢?穿一身浅灰色裋褐,衣裳却是簇新的, 头戴草帽, 手握斧子,农家人的打扮。可哪户农家人上山砍柴, 要穿新衣裳?显然是刻意的打扮。
不知怎的, 他联想到往典当行送信的那个穿蓑衣戴斗笠的男人。说起来, 这两桩案子死的是姜家一对兄弟,恐怕里头有些什么瓜葛牵连也未可知, 到底是何牵扯呢?
“你回来了?”
转身一瞧,迎在两扇门中间的是西屏轻松愉悦的笑脸。约莫晚饭时节了, 庆丰街上大半铺子关了门, 街景有日暮时候的宁静, 和早上那种带着希望的宁静不一样, 日暮的宁静,是散场后的寂寥,但若是家中有人等, 有热锅热灶,那寂寥未尝没有一种温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