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乘泯没有回答,他磕掉可乐上的冷气,声轻轻地,问他:“你给我爸打电话了吗?”
打了。
杨乘泯又继续问:“你有说我是因为你猥亵我才想退学的吗?”
说了。
“他说什么?”杨乘泯再问:“他说他会回来一趟吗?”
没说,电话挂了,拉黑了。
好吧,那杨乘泯真就只剩退学这一条路可以走了。在高考前退学,拿人人都过分看重的,他的前途,应该可以让杨东回来探望他一趟吧。
成绩掉了,排名掉了,保送资格没有了,学校里很多老师联系杨东,一通接一通的电话,大洋彼岸,杨东没有回来。
杨乘泯接受了。
他用那么扭曲极端的办法,来赌他到底是不是他的爸爸,迫不得已,揽下的,一个包袱。也用那么扭曲极端的办法,来赌,他的爸爸,到底,爱不爱他。
他赌输了,他确实是他的爸爸迫不得已揽下的一个包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