頊皤低笑,柔声问道:「身体还好吗?」
适才床榻缠绵之际心神迷乱,且大半时间羞耻得不敢睁眼,这会儿直面二师兄,简直像与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对视。
眼前的男人不仅头发白、皮肤白,连同那小扇子似的眼睫也像洒满纷飞白雪,低垂着半掩住眸色,儼然一幅被铅粉彻底浸染过的文人画像。
可当何焉视线落在那身裘衣下的躯体,又是截然不同的样貌──頊皤精瘦得惊人,薄而虯结的肌肉如紧实的麻布层层缚绑于骨架之上,勒出坚实刚劲的肌理,上头每一寸肌肤全刻满了何焉未曾见过的繁复图样,漆黑的、腥红的,显得怵目惊心。
「怎么了?哪里不舒服吗?」
二师兄过分亲暱的关切自耳畔传来,让何焉不由得一颤,垂下头闷声说道:「抱歉……又给师兄添麻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