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仿佛暂时失明,沃尔夫的身影消失,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巨影坐在她身旁。
那是一团面孔空白、长着羽翼的存在,身后尾随一列列目盲的影子,它们跪伏、低语、祈祷。
黎明前,安全屋响起了剧烈的蠕动声。
杨和其他人终究没能狠下心。他们透过沃尔夫红肿的双眼,看见他眼底仍有一丝清醒。说不定能挺过去呢?
“说不定能挺过去呢?”他们不断这样安慰自己。
沃尔夫也在自我麻痹。他幻想着那道熟悉的身影,那些温暖的过往。他在梦中看见父亲,那位早逝的男人站在白雾中朝他招手。
“沃尔夫,你该上来了。”父亲微笑着,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年幼的他的头。
但现实是地狱的翻面。
“他……他在动!”艾伯特惊恐地后退。
沃尔夫的胸腔猛然鼓胀,仿佛被某种力量从内部撑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