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梦了。
自从定下婚期之后,这一个多月以来,她只要入睡便会梦到那个人。
闫大夫给她开了不少安神的药,可喝了这么段时间,却似乎没有任何作用。想到这里,谢嗣音忍不住闭了闭眼,闫大夫在府里这么多年,如今行事越发求稳不求好了。
思及此,谢嗣音的声音穿过水雾送入外间道:“今天的药让闫大夫不必送了。”
青无一直候在屏风后面,闻言顿了一下道:“好。”
又泡了一会儿,谢嗣音才从浴桶中起身,落座到梳妆镜前面:“梳妆吧,今天简单一些。”
女人换了一身白色中衣,削肩细腰,延颈秀项,行动间是绿柳扶风,风流袅娜。
青无迎了上去,自家主子长得美,便是妆容再简单也是整个汴京城最美的女子。尤其一双柳眉细细,凤目泠泠。睇人时,如春江水冰消雪融,碧波荡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