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涿拧开瓶盖,把右手胳膊别过来,往手肘上的擦伤浇了点水,有意无意地扯起了家常,“叔,你送货送多久了?”
因着是午饭前最后一趟货,司机也不着急,搓着手算了算,“我送货快二十年咧,不过送你们学校这边的才个把月。”
青涿从鼻腔哼出个应声,点点头把创可贴贴上自己的伤口,正想说些什么就听司机犹犹豫豫地开口。
“诶…那个小伙砸,你们学校咋样地哦?真的能治好小孩叛逆吗?”
话语间,一道残影从瞳膜中掠过,青涿不经意地垂眼一瞥,恰好瞅见草丛中的一棵树后,王晋探出来的半边身子。
他冲自己比划了一个“ok”的手势。
成了!
“这种事情,叔你还是打我们校长电话问更好。”青涿温温和和地打太极回避掉了这个问题,即刻便打算起身告辞。
然而,恰在此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