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后,慕汐按捺不住好奇心,只问他:“你开客栈, 暂且不提到底为不为财,总该也是要给过路人行个方便的,为何却如此?”
闻她此言,景嘉珩淡声解释:“他若单单只是个商贾, 我大可不必如此。只我瞧那钱,也不知是坑了多少穷苦百姓得来的, 我纵是潦倒至极,亦不愿赚这等黑心钱。倘或他是个心善的,便是乞丐,我也愿意收留他几晚。可这等心狠之人,他纵是九五至尊,若为的大门也绝不会对他敞开。”
慕汐微惑,“你不过瞧了他一面,如何能看得出?”
“这有多难?你只看他肥头大耳,轻易便能拿出几十两银来求住一晚,便知其家境富庶。然他身边那两个仆人,却是面黄肌瘦,且才不过那会儿子功夫,便不知挨了他多少窝心脚。可知此人素日便惯于苛待穷苦百姓,因而在大庭广众下才会捺不住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