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温峤仍是执意相邀,崔珲只是固辞,到最后温峤甚至有几分恼意:“崔孔瑞你为何固执如此,不肯入我家门究竟是眼薄于我还是眼薄于你自己?我家虽不及沈氏豪富,料想照顾你周全还能做到,你不归于故交却客居于南人庭下,让我以后如何自处?你纵使废人一个,我温太真照料你之起居甘之如饴!”
“太真休矣,哪怕以我眼观,来日京畿或有遭劫,你亦不能免于其中。假使日后两全,相见自然有期。”
彼此熟不拘礼,崔珲言语倒也直白。
温峤听到这话,不禁有些默然,见崔珲已是恹恹欲睡,只得告辞行出。
温峤出了暖阁之后,早已经立在廊下良久的公主府家令任球匆匆行上,恭声道:“我家郎主略备薄宴,已经恭候温公多时。”
温峤略一沉吟,便示意任球在前方领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