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虞幼文闻言,起身告退。
虞景纯和他一同走到屋外,见他吩咐长随说:“去告诉冬叔,歇在外边,勿要担心。”
他撇了撇嘴,哪有做主子的夜不归宿,还得跟个太监报告,他将柳冬在虞幼文心中的地位,又往上提了提。
虞幼文在西走廊下走,虞景纯倚着廊柱看。
那人半边身子融入灯笼昏光中,醺醺然地,如梦似幻,像是遥不可及的白月亮。
直到人影转过屋角,都看不到了,他还搁廊柱边站着,夜风将身子吹得凉透,连神智也被冻僵了。
他狠狠拍了一把额头,气呼呼地回了书房,朝中事务繁多。
一会辽东饥荒,一会浙江海溢,春季江北开垦,到处都是事儿。
他虽不亲政,却要抓紧时间学,虞幼文比夫子还严厉,他不想让人失望。
直到红烛将尽,屋角侍从上前伺候,虞景纯才看完半人高的内阁文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