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秦檀不高兴,搁下绣线鞋帮去帘后头了。
如今陛下尚在,太子自是不敢太过放肆。但他日太子登基,那便是本性悉数暴露,残戾莫测、荒淫阴狠,叫大楚国人俱是心寒。幸好,尚有谢均在旁匡正,令太子不至于太过行差踏错。
贺桢还想夸谢均,此时,外头却来了个小丫鬟,乃是怜香院里头服侍的下等仆佣。“大人,夫人,方姨娘忽而有些头疼,想禀明夫人,去请个大夫。”
“素怜身子不适?!”贺桢立即蹙了眉,朝外头走去,“快带我去怜香院,我去看看素怜。是着了凉还是怎么的?竟弄得这么不小心。”语气间,俱是担忧。
走到门前,贺桢还不忘回头叮嘱秦檀:“你不要怠慢了素怜,她虽是贱妾,可却是个良善温柔之人。不管你容不容得下她,她病了,都是要好好照料的。”他紧紧盯着秦檀,语气严肃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