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转居别处,未必能够立稳。与其强出难稳,徒惹物议,还不如就此解甲归田,高卧榻上。”
听到沈哲子这想要甩手不玩了的丧气之语,庾怿心里先急了。先前从庾亮口中得知,朝廷首重维稳,并无深究王氏的打算,如此一来他的处境便更尴尬。若有沈充并立分担王氏的压力,尚能轻松一些。但如果压力毕集他一身的话,兄长未必能护住自己。
尤其刚才密谈时,兄长直接斥责他吴兴之举过于冒进,欠缺考量,这让庾怿颇感寒心。说到底,他冒这个险还不是为了家族?若非沈充大量包涵,他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!
“哲子,你也不用着急。大凡要成事,总要多方考量运筹。此事我会跟你父亲再联络商议,吴郡士人那里也可合纵,事情尚大有可为。”
嘴上安慰着沈哲子,庾怿心里对兄长不乏怨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