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哐当着驶离了京市的范围,褚归躺在贺岱岳的下铺上睡得香沉,贺岱岳坐在床沿,宽阔肩背的阴影将褚归罩住,犹如捕梦网一般,为褚归钩织了一场美梦。
车厢内仅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,在褚归的行李中,除了衣服,占比最多就是各种医书,乔德光把本草要术》送给了他,贺岱岳此刻看的是第三册。
无人说话,火车驶入一片旷野,褚归在狭窄的床上翻了半个身:“几点了?”
他仍旧困顿,肚子里的饺子和半张鸡蛋饼消化殆尽,饥饿感迫使他睁开了眼睛,贺岱岳递上拧开的水壶:“七点四十。”
夕阳沉入地平线,暮色盖过残存的天光,或有渡鸦盘旋,夏日昼长夜短,换做其他季节,外面的天早黑透了。
褚归一觉睡过了晚饭,难怪饿得慌,沈工带着身烟味进车厢,瞧见褚归醒了,叫两人赶快去吃饭,贺岱岳守了他大半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