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妈,我好想你啊……”
眼泪一旦决堤就再也止不住了,他不停地流泪,哭到说不下去了,弯着腰掩面跪倒在墓前。
他把头抵在石碑跟前,散发出的热气烘烤在头顶,好像一只温热的手在温柔抚摸他的额发。
那一上午,赵楚耘在陵园枯坐了四个小时,一直到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就要中暑晕倒了,才舍得离开。
回去的路上,他给自己买了一张到辽宁的机票。
那个他十五岁之后再也没有回去过的家,在现在这样的时候,他突然很想回去看看。
十几年未见,他的两个舅舅舅妈估计都到了退休的年龄,还有弟妹们,应该也已经各自工作了。
他的大舅家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,二舅家是独子,因此溺爱得有些无法无天,小时候两个表弟年纪相仿,没少合起伙来欺负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