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渔踢了齐枞一脚,也没顾及他的脸面,扣住他的后颈,朝黎淙鞠躬行礼。
“唤伯父。”
齐枞抵抵腮,生平第一次憋屈到无处发泄,如同一头被拿捏住的猛虎,不得不向猎豹伏低做小,“伯父在上,小侄有礼了。”
黎淙哈哈大笑,似有浑厚朗笑传遍大街小巷。
齐枞从未如此憋屈过,却又觉得好笑。
幼稚。
他腹诽一句,皮笑肉不笑地邀请黎淙一行人入城。
黎淙此行只带了十名年轻亲信,个个高峻威武,甫一入城,引得些许轰动。
当晚,总兵府后院大摆宴席,一对数十年未见的“宿敌”,不说把酒言欢,也是畅饮拼酒。
老将魏谦陪在一旁,妙语连珠的他,压根插不上话。两个“宿敌”你一句我一句,丝毫不停歇。
不少北边关的悍将特意从军营赶来,笑说想要见识屠远侯的酒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