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季明煦在比赛结束后收到了盛恕当时寄来的信,是他写在排名赛前夜、淘汰赛前夜和决赛前夜的。
他字迹有点凌乱,纸上有不少拿笔涂改过的痕迹,某些地方墨水甚至晕染开来。
盛恕平常写信并不这样,这作风也和他在赛场上截然不同。
那是盛恕夹杂在激动里,罕见的一点慌张。
无论是谁,第一次登上国际舞台或许都会如此,就连他也想了很多,秘密地写在纸上寄给一个人。然后他才收拾好情绪上场,在属于祖国的旗帜之下、披着运动员的尊严和荣耀,以一副淡定的模样登场。
可是如今,盛恕是真的表里如一了。
太多的比赛已经叫他学会应对那种激动,也早让他不再紧张,甚至当他想起第一次登上世青赛舞台时的那种青涩,恍若觉得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但确实也已是隔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