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时,正撞见山茶举着伞的手在发抖,伞骨磕在廊柱上 咚 地一声,她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,伞面歪歪斜斜地罩下来,倒有大半都遮在他这边。
褚公子... 她的声音被雨声砸得七零八落,这伞... 您先用着。 指尖刚碰到他的袖口,就被那片冰凉的湿意烫得缩回手,油纸包上的褶皱在雨雾里忽明忽暗,表姐她... 许是被雨困住了。
褚溯塘望着她发红的耳根,雨还在顺着檐角往下淌,落在他肩头时,他轻声道,清寒的眸子在连绵的细雨中亮若碎银,:“有劳山茶姑娘了”
雨丝斜斜地往人骨缝里钻,廊下积水映着两人交迭的影子,被风搅得支离破碎。
山茶举伞的手微颤,伞骨压得掌心发疼,却不敢抬头 —— 他下颌尖削,像墨画里骤然收锋的笔,偏生喉间滚动的弧度又带着温和,刚柔相济得让人不敢久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