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像说了声“再见”,可声音并不大,他们间的距离已经太远了,声波回荡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墙体之间,变成一阵含糊的嗡鸣,最终也听不见了。
一直到林千夕离开很久,赵楚耘才终于梦醒一般松懈下来,转头看着四周灰暗的墙,冷光的白炽灯管。
无穷无尽的道路向四周绵延,孤独的潮水自他脚底上升,很快将他淹没,陷入窒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