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总是阴晴不定的。
即便有了几日的阳光明媚,到了这天晚上,待都煦和楚望舒清扫图书馆的例行公事完毕,即将离到校门之际,天空又毫无征兆地下起愈演愈烈的雨。
她们两人相伴着狼狈退回空旷的图书馆内时,西装式的校服外套连着单薄的衬衫早已浸透大半,紧贴在汗津津的皮肤上,黏腻无比,说不出的难受。
不约而同脱下了湿沉沉的皮鞋、腿袜和外套,将领结解下一齐置于地板,再敞开衣领,累赘卸空,舒适了不少。
但待两人疾驰的喘息渐缓,冷意便像蛇一样顺着她们裸露的腿根向上缠爬到背脊,鸡皮疙瘩阵阵地冒起。
两人不自觉地靠拢,缩在门廊下灯光昏黄的一隅。
馆内此刻更显幽深阒静,雨水敲打高窗玻璃的噼啪声,单调而巨大,在四壁间回荡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