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远远站在街头瞧了一眼,单从背影看,似乎有些眼熟。匈奴人身强体壮,能挑出这样符合汉人审美的质子,想必费了不少功夫。
听闻这位质子,容貌惊人。
我不以为意。
边塞妇孺饱受战乱之苦,我的刀饮尽匈奴人的血,如今这些,不过败犬求饶之计,他日成王败寇,我汉家儿郎岂能甘愿受此屈辱。
可惜,我没想到,兰芩竟是这个质子!
我在秦府见到他时,险些误以为秦御书回来了。
“将军!”
面前的少年叁两步跑来,大力拥住我,声音哽咽。
我有些晃神,伸出手抚了一下兰芩细软的发,忽然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错觉,仿佛此刻我正站在塞北,风沙掠过戈壁,吹人面涩。
我满心疑窦,终是叹息道:“兰芩……”
少年仰头,一双异色眸中渗出汩汩泪珠,将眼下美人痣染得嫣红无比。
他说:“将军,我来找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