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兰拿起钢笔,笔尖穿透了信纸,染出一块黑色的痂。
他什么都写不出来了,只有最简单的乞求。
「我想见你。」
「让我见你。」
英兰曾经怨恨她狠心到一个字也不肯留给自己,哪怕只是开头一个礼貌性的问候他也愿意。
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,随手就把信纸丢开了,折痕上还残留着几滴酒渍。
直到现在他才知道,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。
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。
望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,英兰突然想起了一个人,一个不久前就曾见过维的人,而且,那个人就在他的身边。
英兰向国防部递交了申请,他要见自己的主治医生,那位来自前东国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加兰德中校。
英兰站在紧闭的门前,抬手轻轻叩了几下,里面便传出熟悉的声音。
“请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