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开一页页琴谱,尘封的旋律渐渐在脑海里苏醒,英兰突然冲出了病房,急切地找护士索要信纸。
既然她喜欢,那就写给她看,每一天都写给她看。
英兰平整地铺开信纸,拿起钢笔在上面流畅地画出一行音符,是肖邦的遗作,A小调第19首圆舞曲。忽然,英兰意识到她其实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,又把它们涂成了一串铃兰。
那天晚上,英兰彻夜未眠,清晨的日光透射过窗帘时,他已经写了满满十页纸。
握着钢笔的手指几乎有些变形,最后,英兰仔细阅读了一遍自己写的内容。
原来他想说的都是些毫无意义的闲言碎语,好像一对相濡以沫的夫妻,从院子里满地的落叶,聊到他小心翼翼救活的一盆花。
聊到几天前,英兰路过一间婚纱店,对橱窗里展示的那件惊艳不已,开始幻想她穿上去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