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这名字父亲从未唤过,如今也就只有外祖母还这样叫她,是拿她像心肝儿一样仔仔细细疼爱着的。
一转眼的工夫她已奔进外祖母怀里,虽还小心翼翼收着劲儿、可那火急火燎的模样却没半点遮掩,还在襁褓中的小侄儿都被她挤到孙妈妈怀里了,至此仍不满意,更拉着老太太的衣袖上上下下地瞧,追着问:“您的身子如何了?怎么不去床上歇着、还要陪着忞儿劳心费神?”
这话真是问得气势汹汹、可跟那个在长安宋府低眉敛目的四小姐大不相同,老太太屋里的丫鬟听了都笑,纷纷说“小姐这是在吃小侄儿的醋”,把她挤兑得一阵脸红。
“哪里便要整日躺在床上了?”她外祖母周氏怜爱地捏捏她的小脸,看她时满眼都是笑意,“还不都是为了等你回来?若是进门瞧见我病怏怏的,回头又要跑回自己屋里偷着哭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