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概也正在等她,一见她从房中出来便抬眼看向她,随即几步走到她面前,两人间的相逢和离别似乎总是来得十分匆忙。
“四小姐。”
他仍然这样客气地称呼她,看她的眼神依稀与过往不同,可又让人辨不真切。
“绝渡逢舟之恩方氏铭刻于心,他日若有驱遣,必尽心竭力无有不应。”
“无有不应”?
她闻言一笑,只觉得这话空得很,又想倘若她旧事重提、便说所求即是自此与他同路,他是会应了还是会同昨夜一般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来搪塞呢?
幸而这些不规矩的念头只在心里转转、守礼如她并不会当真把它们说出口引得彼此尴尬,只是临别之际仍有一物要赠他,此刻便将藏于身后的长匣双手捧于他面前。
“这是?”
他颇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