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李纲脸色带着一抹异样的淡红脸晕,摇了摇头,不让二人近前,只是有些吃力的说道:“老夫大限至矣,不须强求。”
“父亲!”
“爷爷!”
屋中顿时一片抽泣之声,夏鸿升也是两眼发酸。
“哭啼个甚子。老夫今年八十有八,已是长寿。师友尽去,此时倒可以去寻他们了。”李纲说一句话,便粗重的喘息起来,孙思邈连忙过去抚他后背,助他顺气。
却听李纲又说道:“吾孙安仁,老夫毕生之愿,唯天下清明,百姓安居,君王刚正而已。汝父早死,老夫悉心教于汝。汝此后须谨记老夫之愿,刚节谏直,勿违大义。”
“爷爷!孙儿绝不敢忘!……”李安仁抽泣着道。
“男儿立于天地间,当目视苍生,胸怀天下。老夫今且赴旧友,又得父子团聚,何其快哉!莫须哭啼,坏了老夫兴致!”李纲听见李安仁抽泣,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