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於西厂来说,一条人命又算得了什麽,还不如想想午膳吃什麽来的实际。
陆午闭紧了嘴不说话,廊檐下的卫衣长身玉立,虽然没有皇室宗亲的威仪棣棣,但也算是风姿绰约的。
“你退下吧。”
一早起来,外面已经天光大亮,外面还有冷冷的风声,侍女端着热水进来,请繁缕梳洗着装。
繁缕坐了起来,木盆就呈在身前,轻轻敛起水洗脸,神清气爽,随即又有侍女递上干帕子,她心想,这排场也是够大的。
卫衣进来,身着一领鸦青色偏襟直裰,外着了佛头青素面杭绸大氅,语气平平道:“醒了?”
“嗯,醒了。”繁缕看他面无表情,全无昨日的温柔和煦,心里忐忑,难道昨晚自己说了什麽不该说的话。
卫衣心中莞尔,故意淡淡道:“你还记得昨夜都说过什麽吗?”
“那个,昨晚我都不记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