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忽然攥紧她手腕,指腹按在她跳动的脉搏上,“小时候第一次杀完人后,都会在马桶里吐到胆汁逆流,直到有天...”他停顿片刻,喉间溢出破碎的笑,“直到有天,再也吐不出来。”
秋安抬头望进他眼底,看见那里翻涌着黑色的浪,每一朵都藏着没说完的噩梦。
“以后不会了,”
她将海螺贴在他耳边,
“你听,海在说,你值得被温柔对待。”
樊青浑身一颤,忽然紧紧抱住她,像抓住最后一块浮木的溺水者,指节掐进她后腰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,却在她发出闷哼时骤然松成春水。
“安安...”
他埋在她发间的声音带着颤抖,像从未哭过的野兽终于露出柔软肚皮,
“那个晚上你决定救下我的那刹那,你就是岛上那束照进牢笼的光,哪怕知道是幻觉,也想伸手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