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离开黄金楼时,马国才对贺桢道:“贺中散啊,此事事关武安公主,还望你多多保密,不要宣扬。”
贺桢应下,心底仍有余悸。
他步于夜风之中,只觉得面上烧红,因着方才在谢均面前撒了个大谎——他与秦檀,根本不是琴瑟和鸣的恩爱眷侣。
若是他与秦檀和离,恐怕秦檀会毫不犹豫地答应,然后飘然离去。
秦檀之于他贺桢,本来就如一个过路人似的。她愿下嫁,是垂怜贺家;她若要离开,也是理所当然。
但是,想到秦檀当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,他却又有一些不愿意了。至于这分不愿从何而起,他不清楚,亦不想明白。
贺桢回了贺府。
秦檀的飞雁居还未灭灯,窗纸上映着几个人影,还有隐约的仆婢欢笑声,是贺桢在时从未有过的欢乐温馨。他忍不住抬起脚步,走入了飞雁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