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是一件物品,她需要朋友、需要交流、需要正常的人际互动。
她尝试为尾形的行为寻找合理的解释:是军人的警惕性?是幼年经历造成的创伤和不安全感?是性格中极端的保护欲?还是……某种她不愿深想的、扭曲的占有欲?
她内心充满了矛盾。一方面,她感激尾形在事业上提供的实际帮助(解决文部省问题、疏通地方关系),也对他偶尔流露的“体贴”(带来故乡物品)感到触动。另一方面,这种无处不在的、对她人际交往的隐形监控和压制,让她感到窒息和隐隐的恐惧。
最终,她常常选择用最“无害”的理由来说服自己:他只是太在乎我了,只是方式……有些特别和笨拙。他从小在那种环境长大,不懂得如何健康地表达爱和守护。 这个解释像一层薄纱,暂时掩盖了她心底深处那丝越来越清晰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