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片碎裂,茶香泼地。
男仆跪在地板上,巨掌再度伸向葛兰许的脖颈——
那力道落下,足以碎骨!
气氛紧绷至极点。
卞爻手心尽湿。卞琳误以为自己也冷汗涔涔。
这个男仆太强壮,显然受过训练。姐妹俩身手虽不弱,却难以抗衡。
她和卞爻手心紧扣,心脏怦怦乱跳,紧盯战局。
霞多丽忽然低笑。
伸手一抹,从凌乱的发间抽出一支细簪。寒光一闪,如一只艳丽的雌豹,迅猛扑去。
“咔!”
簪尖刺入男仆颈侧!
男仆一震,呼吸急促,手掌松开,捂住插进发簪的脖颈。
身体失去力道,倾倒在地。
黑色的血珠顺着簪身渗出,银灰色的面具染上斑驳的殷红。
裸露的下半脸勾起一丝古怪的笑。
那笑容里,痛苦与欢愉交缠,像男子刚刚经历了极致的释放。
屋内一片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