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......也望姚卿勿怪我少年心性、自作多情。”
姚远喉间一哽,沉默须臾才道:“臣明白,陛下圣明。”
话音刚落便听哗啦水声响起,李迟在水池边站了起来,他囫囵擦了身体,又拿起架子上叠放整齐的干净衣物穿上,赤着脚便走了出去。
他本就皮肤白皙,方才又有热水泡过,连足尖都是粉嫩的红色,落在紫檀木地板上,像是海棠花落进春泥里。
姚远皱眉,上前将那被落在一边的净袜和鞋履拿起来,半跪在李迟面前,也不说话,只等李迟抬起腿,才将他的脚放到自己膝头,仔细地帮他穿上鞋袜。
李迟也沉默着垂眸看向姚远,说不清眼底是怎样的神色。
说到底,他们的缘分那样深,在家国危难之际生死相依,又那样浅,三言两语道破了就续不下后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