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到处都疼,尤其是伤口被缝起来的手。那里的疼是切切实实钻着心的,带着血肉被戳烂和药物的刺激感,还有汗液的侵入。
不能碰,不想再去医院缝一次。
段宵掐过她眼泪落下的脸,暴虐的因子在翻滚,动作毫无怜惜感。力道大到横冲直撞,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去。
他忽略肩胛骨上那点被指甲挠出血的痛感,近乎咬牙切齿地开口:“你不喜欢我,还不是要被我上。”
夏仰闭了闭眼睫,泪水顺着眼角弧度掉进潮湿的头发里。
她不发出声音地在哭,一整个晚上哭到缺水,也没换来一点温柔和放过。
已经没眼泪能掉了,但还是瑟缩着控制不住地抽泣。
……
领带解开的时候是凌晨2点半,湿泞一片的床单被抽走。
她裹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,只剩指尖还能自在地摩挲几下被套,清醒地睁着眼睛看着黑暗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