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是故意的,西屏立刻明白,知道当着他爹娘的面,她不好嫌他不干净。她勉强接过来道谢,却不披,只挽在臂弯。
顾儿见状便拿来替她裹在肩上,那氅衣太长,她不得不用手提着走,又怕贴自己太紧似的,向旁提得远远的,显得有点滑稽。
时修在后头瞧着,暗暗好笑。
他父亲姚淳瞥见,以为他在想那女尸,便横他一眼,“你不要多事,那宗案子归县衙门管,果然他们办得不好才轮得到你。”
原来时修前年封官,初涉刑狱,办过一二宗悬案,在扬州一时名声大噪,连朝廷也吹进些风。姚淳恐他有争名抢功之嫌,招致别的官员妒恨,因此不许他轻易插手各县案子,按章程卷宗递交到府衙,才轮得到他核查。
可这起凶杀案最怕错过时机,时修待要张口驳,转念一想,江都县那位县太爷鲁大人,平素里懒政怠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