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时修垂目一看,还不觉察,“哪里不好?”
她朝他腰间指去,“腰带歪了半寸。”
“噢?”她那眼睛仿佛是尺,他腆着肚皮,没所谓地往左边拽一拽,“这腰带原是我爹的,我配着有些松,系着系着就歪了。”
果不其然,他起身走动两步,那白玉又偏了。西屏想假装瞧不见也不行,看过一眼,不纠正过来心里总是像有群蚂蚁在爬,毛毛躁躁的。因此只得道:“你解下来,我替你另扎个眼。”
时修背着身暗暗一笑,将腰带解下来,又面无情绪地递给她,“劳烦六姨,用剪子随便扎个孔就是。”
西屏正翻针线篮子找家伙事,听见这话,恼他不争气,抬头白了他一眼,放下针线篮子往卧房里去。未几拿了纳鞋底的锥子和一柄小铜锤出来,在那腰带上一下下新凿了个小孔,又用细矬子将孔打磨得和别的孔一般大小才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