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报官,就算是捅|到天子眼前,也只会给段怀山禁足一段时间,要不了他的|命。”燕策道。
卫臻垂下头,半边脸颊埋进毯子里,声音闷闷的:“那,是不是拿他没办法,往后只能躲着他了。”
“那就让他犯下更大的错,让陛下或太子无法忍受的错。”
“能成吗?”
“别怕,信我。
他这般说,但卫臻晚上仍睡得很不踏实,一会梦见有人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要放火,一会梦见火里钻出条蛇,半夜猛地惊醒。
燕策听见她在梦里哭,正犹豫要不要把她叫醒,见她自己醒了,他坐起身。
卫臻抓住他袖口,唇瓣开合好几下才发出声音,鼻音很重,闷闷的:“你去哪?”
“我去点个灯。”
卫臻立刻拒绝:“不要。”
她的脸已经被梦里无意识流|出的眼泪和汗弄得|湿|涔涔,不想这个时候暴|露在光下,被人看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