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里人声鼎沸,好多人在交谈,时不时爆发的大笑让婚宴现场像喜剧电影的放映厅,只不过各种饭菜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远没有爆米花好闻。现场布置得庸俗极了,几个小孩抢一盒喜糖打了起来,一个男孩子坐在地上号啕大哭,被母亲怒气冲冲地拎走。
有人给杜钰敬烟,他拒绝了,说他妻子最近在备孕;但那些人不走,赖着他,像是粘在牙上的牛皮糖,不假思索地赞同着杜钰的每一个标点符号,然后闹哄哄地介绍着自己或者自己的儿子。
有一瞬间萧山雪想转头就走,这种场合让他难受,这些人让他恐惧。但他旋即意识到自己又在厌世,这不好。
他走进去,然后被拦下了。
“你是谁?”门口的礼宾问,“结婚呢,别捣乱。”
“我是张克诚的同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