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张重稷听罢眉目舒展,面带微笑给自己也斟好一盏,突然问道:“若我在您膝下长大,不知今日是何光景,我又是什么样。”
也就是这样不亲不疏的关系,让张重稷对老男人怎么当爹的产生了些不切实际的幻想。
若真是由唐大人抚养长大的,此刻必定不会长幼和谐,饮茶赏花,而是上来就被他狠狠训斥,完了还要被赶着早点滚蛋。
唐关对自己不高不低的养儿子本事颇有几分自知之明,平心而论道:“可能只是个平庸凡才,可能学问不错,也可能是个不成器的纨绔。”
张重稷点点头,轻轻叹息,“真好啊。”
其中的惆怅难言,令唐大人也略微动容,问道:“你当年为何不告而别?”
张重稷沉默半晌,才回答:“我和常人不同,害怕被人发现,不敢长久和别人生活在一处,半年已是极限。”
“我知道你与人有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