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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波罗妮娅默默注视着父亲独自祷告到天明,她躲在柱子后面,模仿着父亲,为布兰、瑞肯、珊莎、艾莉亚、罗柏、琼恩、凯特琳夫人……祈祷,用心聆听那些被晚风吹过来的只言片语,学着该如何用语言表达心愿。在那晚之前,阿波罗妮娅从未祈祷过,她听过这个词汇,也知道它是什么意思,但直到那晚,她才感受到它的含义,悲悯得像一声神明的叹息。
“诸神,”阿波罗妮娅望着刻在惨白树干上的那对深邃红眼,跪在奔流城的心树前,“我想要……”我想要父亲爱我就像爱珊莎、艾莉亚、罗柏、布兰、瑞肯那样,我想要父亲爱我超过爱珊莎、艾莉亚、罗柏、布兰、瑞肯,“我想要父亲——我想要一个父亲……”不会厌恶我。她激动地低声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