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似乎还是自己,可她却有些迟疑地与镜中的人相认。
她长叹一声,只能仅凭着还记得的事,淡淡地叙述着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好……”他在那边似乎很焦虑,碰倒了沉重的画架,沉闷的“咣当”声传进她的耳畔,“如果可以的话,明天我可以见你吗?”
他在一片狼藉中长叹一声,垂着头问:“有些画册和你的文章草稿在我这里,我想,如果你用得上,我该还给你。还有你喜欢的《拜伦诗集》——”
她盯着镜子里的女人,看向她胸口那个不经意间露出的红痕,叹息了声,“不用了,你如果用不上,就扔了吧。”
“Kyle,我们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说出这句话的心情,比想象中平静太多,她伸手摸了摸镜子边缘的雕刻,大片大片的芍药花被染成金色,固定在金属边框上。
就像她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