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周。”邱然吃着说。
桌前静了一会儿,卫凛冬慢悠悠地开口:“文涛知道了?”
“没跟他说。”
不用嘱咐,卫凛冬不会多管闲事,多一句话都不会提,邱然喜欢卫哥这性子,他笑了笑,放下筷子,朝边野端起酒杯。
两人牵着手走过来固然意外,可边野看向卫凛冬那份堆积着情感的眼神更加叫人意犹未尽——那个久违的,苦守的,难以割舍的人,回来了。
“小狗子,欢迎回家。”
邱大夫笑着与边野碰杯。
夜风厚重,段文涛携着一身寒凉进屋。
刚坐下电话就吵上了,他两只手被酒瓶和酒塞占着,接通时拨开免提。
护士长曹桂芳的大嗓门赶上村头的广播喇叭。
上来就对段文涛邻家大妈似的一顿语重心长,掏心挖肺的劝告,说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,放不下亡妻,但日子还要继续过,人要向前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