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进船舱,从筐里捞出条近一尺的鱼,夕阳散在白渐红的鱼鳞上,泛着一层流光,好看极了。
老爷子把鱼递给他,露出一口微黄的牙齿,操着浓重的口音道:“我还有一条,本想着和老伴一起吃的,不过刚刚看我儿子也留了一条鱼,那应当是足够我一家用的。喏,这条就送你了。”
鱼户的一生都在船上,在船上出生,在船上离去,由下一代继承他们的意志,然后出生、离开。
“谢谢。”
楼望接过装有鱼的小网,琥珀色的眼瞳倒映出一张淳朴的笑容。渔夫没有要他的钱,但楼望还是悄悄放在船的一头。
迎着晚霞他提鱼离开,鱼户背对着他划动船桨回到自己的船屋,底下的鱼鳞闪烁着光芒,宛如上好的灵石。
施了个小法术,楼望把鱼塞进一个空间里。空间不大且无法储存活物,或许等他回到了遥天门,这条鱼都已经不新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