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压制怒气,瓮声瓮气说:
“知晓了。”
这般乖觉倒是他没想到的,看她脸儿红扑扑的,忍不住就想吻她。
感觉到气息逼近,她蓦地浑身僵硬,不是……还来?
但他又倏地停住了,顿在那里,清冷克制道:
“再耽搁下去恐误了早朝,下朝再来陪你。”
“莫要再想和离之事,”他揉了揉她的发,又拈起一绺在指尖摩挲。
男人带着笑的声音传进耳中,动听悦耳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诅:
“天家姬妾,没有生离。”
……只有死别,没有生离。
他是打定主意要把她圈在身边解蛊了,这跟禁.脔有什么差别。
人一走,她便忍不住脾气,把手边能够到的东西通通往地上拂去,任它们摔得七零八落也不看一眼。
最后一丝力气,彻底从体内泄去,腿.间极致的酸疼让她脱力地倒回榻上,重重地喘气,盯着那帐顶,双目无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