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,才叹了口气道:“怀远,你可知你要做的事……一着不慎,整个王府的人都得跟着你没命。”
自古异姓王进朝堂,都是舔着刀尖地过,若人心重一两,那帝王的猜忌心便有一两,即便这些年他偏居浔阳从不过问上京之事,未曾惹得皇帝忌惮,可怀远锋芒太露,终归不是好事。
“知道。”
李怀远道:“祖上有训,君子不陷人于危难。我不会拿全族性命冒这个险,既然要做,一定会计划周全万无一失,还望父亲能信我一回。”
“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。既如此,我就不再挡着你了。”
凌安王思虑良久,才从祠堂的暗门里取出一个木盒。他开了锁,将里面的东西递到沈今禾手里。
“这是怀远祖父临终前交给我的,里面存放着当年稽山之战逃回来的骑兵录下的状供。”
李怀远转过身,与沈今禾一起一目十行地看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