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欧阳爱林点点头,她收紧手臂,回抱住怀中的女儿。女孩早已比她高出一个头,身姿挺拔,可拥抱时却依旧习惯性地弯下腰,深深埋进她的颈窝,仿佛那里仍是幼时最安稳的港湾,能隔绝世间所有的风雨。
这沉甸甸的依赖让欧阳爱林心底翻涌着自责与酸楚。她比谁都清楚,自己作为妈妈而言有太多不称职的地方,母女是最紧密的共生体,理应共同汲取阳光,抵御寒霜,可当风暴袭来,作为母亲的她却未能坚韧地撑起屏障,甚至自身也在风雨中飘摇,于是那本该共同分担的雨雪风霜,便加倍地倾泻在了稚嫩的肩膀上。
是她的脆弱与退缩,让她的女儿不得不收敛起孩童的依赖与天真,将委屈和恐惧内化成支撑自己的力量,硬生生地将自己锻造成了如今这副坚韧、独立、甚至带着些凛冽锋芒的钢铁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