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连戴上弧旌的面具就坦率得很,他像条见了主子的狗,龇牙咧嘴地笑。
“老大。”
朱鑫一点头,环顾四周,又吸了吸鼻子。这帐篷里欢爱的味儿没散,萧山雪半死不活,本该好好养伤的病号却活蹦乱跳。
“跟我出去一趟,人先扔这,死不了。”
祁连应了一声,把萧山雪丢到草席上,跟着人出门。
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小雨,朱鑫帐篷里放着只牛皮酒囊。他往饭盒分格里倒了点,高度劣质白酒的辛辣味儿直冲鼻子。
朱鑫喝了一口之后按在手底下,没推给他,反而直白地问:“做了?”
“啊?”
“你胆子不小,什么东西都敢睡。”
弧旌卑微地搓了搓脸,懊丧道:“我没办法啊老大,他捆着我自己爬上来的,完事儿才松开我……别跟我老婆说,求你了。”
朱鑫点头,掏出半根烟从桌面的暖炉里点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