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府侧门这一个院落,几乎堆满礼品,堆积到与墙等高。当然这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体积较大的丝绢之类,但在这个年代,绢本就是通行货币的一种。至于金银之类,作为货币的职能有所削减,更多是用来筑造器物以储藏馈赠,也同样价值不菲。
纪氏有纪瞻这样的靠山,自然不可能是赤贫之户,也不像侨姓那样颠沛流离后外表光鲜内囊空空,但如此多的财货堆积在一起,给人带来的冲击感和压迫感也是十足的。
在任何年代,能够视钱财如粪土的人,除了寥寥无几外物无求、真正的圣贤之外,大概也就只有囊中羞涩、实在没有经济之能的穷酸了。很显然纪氏族人并不属于这两类,因而对沈家的态度便渐渐有所改观。
此前他们厌恶吴兴沈氏攀附纪家,那是觉得沈家豪富则已,又不会跟他们均财富,反要借重自家的清望声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