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蓦然收了声,杨苍和杨乘泯同时朝他转过身,杨苍脸上是诧异,对陈牧成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目睹了所有听到了所有的诧异。而杨乘泯脸上什么也没有,没有失态,坦然又坦荡,就好像,他就该这么做。
甚至比起这个,他更多的情绪是面向陈牧成走了又回来的意外。
陈牧成就想,你怎么能什么也没有呢,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,你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还什么反应也没有呢。
陈牧成是真的很狼狈,裤腿上全是斑驳的泥点,衣服又黏又湿地贴着他的腰身脊背,头发一缕一缕遮住视线,他看什么也看不完全,他听什么也听不清,他感觉,他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狼狈都在这里了。
一屋瘆人的寂静,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将近五分钟,杨苍走了,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