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官人贵为工部尚书,若要在公事上为难吕嗔,亦不是不可。”
“我若和吕嗔交恶,璟王岂不是要把我们这儿当突破口了?”祖时道,“我不屑与徐党同流合污,但也不想让奚吝俭乘虚而入。”
听祖时如此厌恶奚吝俭,苻缭的心脏莫名地痛了一下。
“但璟王其实知晓吕嗔之事。”苻缭道,“而且吕嗔……也不是当场死亡的,祖官人应当知道吧,璟王自然也知道前因后果。”
祖时脸色变了一下:“那又如何?他们狗咬狗,我还乐得清闲。”
苻缭漂亮的细眉微微拧起。
看书时,他在意奚吝俭总是滥杀无辜。
那些死去的人不过是与季怜渎有接触的,就莫名其妙丢了性命。
加之他性子冷淡薄情,便显得不可理喻。
但近日与他相处下来,发现他做事总有原因,而且需要多想几层,并不如传闻那样冷酷无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