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月初一,大河工坊场内馆舍,外务总档头张青月从江阴到此地,已经有四年。贞观五年时候入长安没有水土不服的江水张氏子弟中,他算一个。
“五叔。”
行囊依然系在身上,饮了一碗热茶,从长安出发跟随咸阳马队入河套的张松昂一头的黄沙雪渣。这光景,河西依然是白雪皑皑。单枪匹马的行脚商,多半是不敢北上闯一闯的,迷失方向的话,必死无疑。
“九郎,是给郎君办事?”
“嗯。”
应了一声,张松昂将茶碗放下,然后摸出腰牌,“要三匹快马。再来五斤肉,水囊多备几个。”
“怎地,不跟驼队一起走?”
开春北地的雪比河西还要厚,西河套因为黄河的缘故,还能看到春色,抽芽的榆树已经能冒尖了。但在北地,草根都瞧不见半点。
“赶路。